在《红楼梦》中锻炼了近三年的姚笛,面对传闻很淡定。
从柔弱的黛玉到泼辣的凤姐,姚笛很听指挥。
已拍摄11个月的新版电视剧《红楼梦》,计划于今年7月杀青。如果算上之前“红楼梦中人”的选秀活动,这场关于《红楼梦》的大戏足足上演了两年。在这两年里,公众看到了利益集团的操控、导演个人的坚持、演员无奈的去留及频繁换角,还有制片人时至今日拉赞助的奔波……
这样的《红楼梦》,注定了它是艺术和商业之间博弈的产物。价值连城的道具、美轮美奂的灯光、备受争议的造型、客串小角色的一众大腕,半路接手的李少红,在她所能掌控的范围内,力争做到极致。正如制片人李小婉所说:“如果能在1.18亿的预算内把《红楼梦》拍完,这就是我们这个368人的剧组所取得的最大胜利!”
近日,记者赴浙江乌镇探班,在对“黛玉”蒋梦婕、“小宝玉”于小彤、“小宝钗”李沁进行了“同题问答”后,再赶往上海,对正在那里拍《孽债2》的姚笛进行了专访。虽然错过了《红楼梦》在家乡乌镇的新闻发布会,但在筒子楼的片场,姚笛首次披露了从宝钗到黛玉再到王熙凤换角背后的心路历程。备受“背景”争议的她表示:“对我来说,我只要把自己做好就好了。”
回应绯闻
男友不能像贾琏
新京报:从薛宝钗到林黛玉,再到王熙凤,这些变数让大家觉得你很有背景,据说投资方的一位干将是你男友?
姚笛:这只是其中一个(笑)。你看得还不够多,因为网上传闻特别多。其实我觉得就是大家好奇嘛,也算是对我的一种关心。我是从比赛中走过来的,对我来说,我只要把自己做好就好了。
新京报:能透露你现在的感情状况吗?
姚笛:没有时间,你看我现在一个人都快劈成八块了,但愿我拍完《红楼梦》后能有时间谈恋爱,别让我找到贾琏那样的就成。(笑)
换角 演员像司机,宝马奥拓都得开
新京报:去年7月剧组正式公布由你出演王熙凤,当时大家都非常惊讶。
姚笛:因为反差太大了,跟我之前准备的林黛玉也相差甚远,自己也觉得这是个特别大的挑战,但没有那么惊讶。在选秀刚结束,李少红导演刚接手《红楼梦》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我,就让我试过王熙凤的妆,她觉得我的眼神里能挖掘出王熙凤的东西吧。
新京报:从选秀中的宝钗,到开拍前的林黛玉,再到开拍后的王熙凤,这种转变你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姚笛:这三个角色是《红楼梦》里最重要的三个女人,对我来说,每一个都是很好的机会,演哪个我都很高兴,所以不存在失望和兴奋的差距。我觉得演员就像司机,你不能选择老板让你开什么车,给我宝马我得开,给我奥拓我也得开。如果导演认为我可以演,那我觉得我努力的话,就可以,只是觉得有些准备有点可惜了。
新京报:你说的是为黛玉这个角色所做的准备?
姚笛:黛玉准备的时间是最长的。去年过年的时候到培训结束,差不多有半年时间。那时每天我身上都要挂几十瓶矿泉水,就是为了让我显得不那么轻盈。
新京报:你最终出演王熙凤,是你个人争取的吗?
姚笛:没有。演员怎么可能去说呢,说有用吗?你个人怎么能决定呢?只能告诉自己克服吧,在你能掌握的范围里面,把事情做到最好,我干涉不了这个框子以外的东西。
凤姐 从生活中的女强人处找灵感
新京报:为王熙凤准备了多久?
姚笛:准备王熙凤的时间是最短的,不到一个月。那时候已经结束培训了,只能在生活中找原型,看看生活中类似的女强人或者比较会处理事情的人,她们是怎么样的。再加上自己对《红楼梦》的理解,以及红学家的讲解、导演的辅导,边拍边学。
新京报:导演对你出演王熙凤提了哪些意见?
姚笛:他们觉得我还是要往心里走,而不是追求脸谱化的东西。王熙凤不是瞪着眼睛说话就证明她厉害了,相反有时候她对大家都很和气,但是做出来的事厉害的话,观众会觉得她更厉害。一个真厉害的人,不会让别人总看出来的。
新京报:需要克服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姚笛:很多问题,比如台词有时候自己理解得不对,到了现场导演讲解,才茅塞顿开。在表演把握上,有的时候不到,有的时候过了。
新京报:还记得拍第一场凤姐的戏吗?
姚笛:王熙凤抄检惜春的房子,她那时是有些生病了。我当时很忐忑,不知道什么样是对的,我就看导演眼神的反馈。后来拍凤姐院子的时候,从早到晚都是我的戏,当时我拿到的剧本,还没有印全,每天背得特别仓促,所以特别头疼,导演也费了不少心。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我终于找到语感了。
新京报:有没有哪场戏印象特别深刻?
姚笛:王熙凤审兴儿那场戏,就是贾琏在外面偷了人,她审问小厮兴儿。那场戏台词怎么说都不对,当天晚上我就拍不下去了,我跟导演说:“导演,我不行了,我能不能明天再拍啊?”导演说好,然后那场戏就不拍了。我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比较大。第二天拍的时候,一下子就过了。
新京报:哭了吗?
姚笛:在回去的一路上,我哭死了,当时就想找个洞钻下去就算了。其实强调再多理由,对我来说都是不允许的,做不好就是自己的错。我觉得特别对不起大家,那次的记忆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红楼梦 从不了解到半个红学家
新京报:对你的造型感觉如何?
姚笛:很满意。最早的时候,单个在造型间化完妆,我是有点接受不了,因为在头上置片子(额妆)嘛,没有古装戏这么干过。但是把大家放一块,打上一种很特殊的光,配那种特殊的词,你就觉得“是对的”。
新京报:不止一个演员提到了最初接受不了额妆造型。
姚笛:我们都有这个过程,但当我们看到第一场戏的时候,这种顾虑就没有了。因为定妆照后面是白背景,网上的骂声很凶,等到片花推出后,我看到很多网友赞成了,虽然不是全部,但至少赢得了一些赞扬声,我觉得这就是成功了。
新京报:经历了这么多,你的收获是什么?
姚笛:从介入《红楼梦》到现在,都快三年了,我的成长收获也是各方面的。第一次参与这么大型的电视剧,这部戏给了我很多,从技术上来说我也掌握了很多东西,自己的文化也提高了一大块。说实话,以前对《红楼梦》不太了解,现在可以算是半个红学家了。
新京报:半个红学家是什么水平?
姚笛:看到一场戏,我就知道前面发生什么,后面发生什么,演的是什么,很清楚。包括我会和红学家聊天,他们会说你问的问题太尖锐了,有时都被你问倒。(什么样的问题?)时间太久,都忘了,开机前我经常去找他们的。
新京报:和李少红、曾念平导演首次合作,感受如何?
姚笛:每个演员都希望上一部特别好的戏,我敢说,我这辈子,在电视剧方面,都不会超越这个剧本了。对我来讲,能和他们合作是一种福气,因为最后出来的是你自己,丢人的也是你自己。(采写/记者 勾伊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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