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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碰撞先锋——百年昆曲焕发新生

戏剧演出 新华网 2016年07月14日 17:02 A-A+ 二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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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华社北京7月13日电(记者倪瑞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牡丹亭》中最著名的唱词恰恰唱出了柯军对昆曲难以言表的情感,因出演《夜奔》而享誉业内,成为全国人大代表后则致力于戏剧的保护与推广。这位中国著名昆曲表演艺术家勤勤恳恳文唱武打了三十余载,也战战兢兢思考了半辈子古老昆曲的死与生。

  柯军说,昆曲是“死”的。

  “昆曲长河曲折,曾经丰沛汤汤,曾经枯水断流,我们所守护的却已是遗产”。唱、念、做、打,一样不能少;生、旦、净、末、丑,一角不能多;《长生殿》《西厢记》《桃花扇》这样无论时光流转依然能直击人心的剧本如今却已是一戏难求……

  上世纪九十年代,昆曲曾一度青黄不接:听曲的年轻人少了,愿意学的就更少了,能耐得住寂寞坚持下去的寥寥无几。

  在昆曲界,业内人戏称自己为“八百壮士”——中国只有八个昆剧团,专业从业人员仅有八百多人,其中还包括服装、舞美、行政等职位,一线昆曲表演者不足五百人。“壮士”既是一种调侃,同时也折射出昆曲创作人员、研究人员和表演人才匮乏的危机,似乎从事昆曲艺术便“一去不复返”了。

  “我的祖辈老师身上有六百多昆曲曲目,到我的老师身上有三百多出,到我们这代人身上还有一百五十多出,再传到我的学生身上就不足一百出了,传统剧目传一代少一半……”柯军说。

  传承昆曲好比抢修文物,是在和时间作斗争。在中国各大昆剧团备有的200多出折子戏中,至少有100多出不再经常演出。柯军只好无奈地“命令”那些已近迟暮的昆曲传承人:“你身上的戏不传下去,你就不许死!”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柯军思索,如何才能唱“活”昆曲。

  一次偶然的机会,柯军与其他中外艺术家共同合作演绎《朱鹮的故事》,在上海世博会上大获成功。这种濒危的鸟类引发了柯军的深思。“朱鹮的生存现状恰如昆曲,关在笼子里的表演艺术又如何能够在大自然里生长呢?”他决定冒一冒险。

  带着六名年轻的昆曲演员,柯军在南京新街口地铁站里表演起了《长生殿》和《桃花扇》,有600多年历史的古老戏曲与现代交通工具相互碰撞,一时间有赞美、有围观、更有质疑。

  昆曲进高铁、昆曲进景点、跨剧种合作、全球直播……他的“冒险”还远未结束。“我想打破观众听戏的时空阻隔,给演员打造更多的舞台。”对于批评,柯军一笑置之。

  可以一人分饰多角,可以不安排故事情节,甚至可以穿西装唱戏,柯军还是“新概念昆曲”的奠基者。唱腔是原汁原味的昆曲,但思考、舞台、角色设置都是现代的,汲取传统的美质,融入新理念、新技法,昆曲同样可以适应现代剧场。

  “对于传统戏的表演程式,我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要一登台就不得不替古人代言。而作为艺术家,我有欲望和冲动去原创我的剧目。”借《浮士德》《余韵》这些新概念昆剧,柯军希望可以重新将观众拉回剧场。

  从日本能剧到泰国、印尼等亚洲国家的传统表演艺术,昆曲不断与世界上其他领域的艺术对话,不同国家的艺术家开始合作创造跨文化的实验剧。

  对于昆曲创新,柯军有他自己的底线。“时代需要新编昆曲,但绝不能变形、不能山寨。艺术创新除了要符合艺术的定位外,还要适合艺术的表达。伤害昆曲核心规律的创新不碰,与昆曲调性不搭的推广不做。”

  “继承遗产,我们当时刻丈量自己与历史、与先辈的距离;创造艺术,我们又要逃离枷锁、探索试验。今天的昆剧艺术工作者应化身为两个主体:一支考古队,一支探险队。前者保护遗产不折不扣,后者发展创新毫无畏惧。”柯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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