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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笔端容功〔传统男士笔下的女性魅力〕
新石器时代由女人创始了文明,也留下了美,其后男人“把这文明来理论体系化了”。中国男性文化的历史很少会去关注女人如何“掌中馈”、“内助良伴”或者“母教”,但不等于他们的视野和社交圈不去热衷谈论这些女性的才艺禀赋。对于那些凤毛麟角,天赋异禀,在各种禁锢中脱颖而出的不凡女性的赞美,要在朝代更替的晚明清初如火山爆发般涌现,而对她们的著录一般以“淑质丽藻,或节烈文才”,也就是“才、色、贵、贞”四字为基本。我们谨以那些杰出的画家的想象及技艺去回忆,以他们集中笔端的柔情或崇敬所塑造的美好形象来呈现妇德才色的清淑妍和,这一部分所选“人像”注重于女子实有其人才被归入,这些影像无疑是她们鲜为人知的一种补充。
仇英《捣衣图》轴 明 纸本 墨笔
此画为明四家中最擅人物的仇英以白描写生,画一位踞坐委对石砧,持杵捣衣略作休歇的女子,她面朝远盼,若有所思的情状表现得格外柔弱纤丽;而梧桐树的背景则平添了秋夜的凄寒与萧瑟。
唐寅《李端端落籍图》轴 明 纸本 设色
图上五人,居中一戴文生巾(帽)、留八字须的书生坐于交椅上,观其面部神情和倚坐姿态,无不显示儒雅的气度和风采。他的身侧立一几案,上面摆放琴与书画, 案几两侧各站一名主人家婢女。书生正是唐代诗人崔涯,『吴楚之狂生也,与张祜齐名。每题一诗于倡肆,无不诵之于衢路。誉之,则车马继来;毁之,则杯盘失措……又嘲李端端:黄昏不语不知行,鼻似烟囱耳似铛。独把象牙梳插鬓,昆仑山上月初生。』端端听闻此诗,忧心如病,思量再三,决定亲自前往,拜会崔涯。画面左侧正是来客,小姐手持一朵白牡丹,面部表情从容大方,姿态文雅,举手投足楚楚动人,身后跟随着侍女。四女围绕着男主人公,宛如众星捧月一般,在山水大屏风的背景下,更显衬出主人的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