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第一套节目正在热播的连续剧《誓言无声》锁定了许多观众的目光,那些栩栩如生的往事与情景仿佛又呈现在眼前。在本期节目中,我们就和连续剧《誓言无声》中许子风的扮演者高明一起聊一聊那遥远的日子和抓特务的特殊经历。
孙小梅:中央电视台第一套节目最近正在播出电视连续剧《誓言无声》,这两位就是男主人公的扮演者高明老师和毛导演。在这部戏当中,扮演您部下蓝美琴的演员王海燕曾经说过,在拍这部戏的时候,感觉就好像小孩在玩一个抓特务的游戏。我想问一下高明老师,您有这种感觉吗?
高明:我没有这样的感觉。
孙小梅: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高明:感觉就是认认真真的在做一个大家很陌生的、很不了解的一个战线的事,想通过我们的表演,能够让观众喜欢、了解这件事。这拨人真是我们国家的无名英雄。
孙小梅:高明老师,您原来接触过这类题材的作品吗?
高明:没有。
孙小梅:有很多国家安全方面的同志,看了这部戏以后,觉得您扮演的角色非常像。
高明:平常我们说演员塑造角色都有一个人物的体验,我觉得这样的角色应该是不大容易体验的到吧,好在有一点基础,就是我也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只不过那个时代许子风年纪比我大多了,但是那种心态和感觉可能了解的多一点,至于做的这些事都还是能够感受的到,所以,凭着当年有这么点积累的时代的记忆或者感受,还有凭着自己的推理和想象,自己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应具备的东西,去发展他。
孙小梅:在这部戏当中有很多大段的案情分析、推理、论述,您在表演这些戏份的时候,靠的是自己的经验还是演技?
高明:靠自己的苦力。导演最清楚了,这部戏的台词不同,像平常的戏词多,大致的感觉都能够找着,意思差不多就可以了,这部戏不行,这是一环扣一环的语言,第一句要说错了,后边整个就全错了。那就得不吃饭、不睡觉,把词背熟,背熟以后还得变成自己说的,好像非常有头脑,该快的快,该慢的慢。反正这个台词把我折腾的够呛。
孙小梅:您觉得扮演这样的角色是不是很吃力?
高明:这方面是比较吃力,再加上那段时间是今年最冷的时候,脑缺氧的状态比什么时候都要厉害,有时候心里面想的跟嘴里面说的完全两码事。
导演:高明老师在我们剧组里面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段子,跟台词有关系。有一天拍一场戏审训特务,就这么一句话:“徐杰良,你1946年到1947年在重庆渣滓洞中美合作所受训,你的代号叫‘蜥蜴’。”高明老师有一个习惯,他在对一段台词的时候,他要把那段最难的东西挑出来记住,其他的就可以顺理成章了。他看了以后就跟我讲:“导演,为了加强效果,我建议上来我先一拍桌子,蜥蜴……徐杰良,你1946年……”我说:“行,挺好。”其实我知道,他是因为觉得“蜥蜴”这个词挺难背,怕到那儿忘。实际拍摄当中,预备——开始,高明老师“啪”一拍桌子说“蜥蜴”,那时把特务吓了一跳,把我们也吓了一跳,“范杰良,你1946年……”,我说:“停。”他说:“我错了吗?”我说:“徐杰良。”他说:“哦,徐杰良,没问题。”接着开始,预备,他“啪”一拍桌子说:“蜥蜴,范杰良……”,我说“停”。他一看这个地方过不去了,他说:“导演,咱们倒过来,我还是先说徐杰良,最后说蜥蜴。”他觉得这是一个难点,我说:“行,没问题。”高明老师运了半天的气,大拍桌子,“范杰良”,所有人都笑了,戏已经拍不下去了,但他死活还是要拍,后来我说:“高明老师,咱们再来一次,不管怎么样,你要把它弄过去。”他说:“行,我有办法,我一定要把它弄过去。”拍第四遍的时候,他一拍桌子,“蜥蜴,杰良,你1946年……”,我说:“停,这成了聊天了。”后来高明老师说:“我对不起大家,因为非常晚了,这一条我一定过。”最后一条是最精彩的,所有人就给他准备,他一拍桌子,“蜥蜴,你先给我交代,你到底是姓范还是姓徐?”
孙小梅:这些年轻演员能够更好的表演这部戏,高明老师一定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导演:对,高明老师是身体力行,不光是他的戏,他也影响了这些年轻演员的戏。
高明:戏里面我就是个头儿,蓝美琴像自己女儿,骆战演着演着最后变成我女婿了,所以就觉得真像一家人一样。演员不拍戏的时候,互相之间都特关照,有时候见了我就叫:“老帅哥”,大家相处的很融洽。这一融洽,我觉得很多戏与戏之间的交流就丰富的多了。
孙小明:在演这部电视剧之前,高明老师在很多戏当中都扮演很正派的领导的形象,给大家留下很深的印象,所以很多观众经常会问,高老师生活当中是个领导吗?
高明:不是。当过西影厂演员剧团团长,那是工作。家里边我绝对是个被领导者(导演:对,这个我证实),一切是我夫人在操持。具体看起来好像她管着我,但是最高决策者是我。
孙小梅:听说您家在西安?
高明:我家是西安电影制片厂的。
孙小梅:您接了这么多的戏,现在我们就在您拍戏的外景地,您要多长时间才能回一次家呢?
高明:在家只有三个月到四个月,但是拍不动了的时候,也要停下来缓缓劲。
孙小梅:这次您扮演的这个角色,家里人是不是也非常认可呢?
高明:我老伴还比较认可,孩子很失望,不看。
孙小梅:为什么?
高明:觉得我还没达到他要看的水平,我满心希望的问:“姑娘,看了我的戏没有?”她说:“我没看。”一盆冷水浇到底。我俩孩子跟我家人对我要求挺严格的,很少因为这种亲情关系来安慰我、说点好话。有时候我觉得特棒的戏请他们看,被他们批的一钱不值;有时候我觉得不怎么样,他们觉得不错、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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