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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 西塘:吴根越角的江南雨巷[图]

 

CCTV.com  2008年09月26日 17:00  进入复兴论坛  来源:央视网  

  在嘉兴朋友的饭局上一直盘桓到午后,我这个自诩喝惯了景芝白干的山东汉子,竟然被两瓶嘉善“雕王”摆弄的步履蹒跚,面色酡红,或许是老友相聚的欣喜和兴奋,使自己遭遇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陷阱”,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没有因此耽误此行的目的。一个多小时的驱车急行,到达西塘时,尚有半个微红的夕阳颤巍巍地挂在青灰色的房檐一角,焦急地等待著我这个从远方赶来的客人。

  黄昏,美的让人心碎

  穿过高耸狭窄曲曲折折的小巷,迎面便是一个在风中招展的黄色旗子,抬头看见一个大大的手书“酒”字横亘其间,旗下是一家古朴的酒肆,心想也算和小镇有缘,她怎么就知道以这种方式来迎接一个嗜酒如命的游人呢?

  踏著青石板陈铺的街道,缓缓而行,道路两旁是经营各色手工艺品的小店,丝绸做的肚兜,印蓝山花布缝成的头巾,扇面,香包陈列其中,还有琳琅满目的古玩店,黄酒香气飘溢的酒馆,摆满荷叶粉蒸肉、粽子、年糕的小食铺,无不让人望眼欲穿,垂涎三尺。承载著小店的房屋都用白粉刷墙,水痕砖纹,略有斑驳,稍显沧桑,再配以卷檐画栋,别有万种风情。时而有一声吆喝,“豆腐——好了!”从身边的深巷里传来,脆音悠长,赶忙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娉婷的女子,扭动著婀娜的腰肢深深的去了,令人惆怅无比。在房子与房子的间隙中,小巷相连,天色一线,让人有“虽身处方寸,亦顶天立地”之感。有小弄直通水畔,望一眼,并不急于过去,等待著整幅美景画卷在面前徐徐展开。

  落日的余晖漫漫地清淡起来,终于到了一片稍微开阔的地方,是环秀桥的所在。站在桥上,黄昏渐次褪去的小镇氤氲在一层薄如蚕翼的轻纱中,有一种让人心疼的蓝色飘荡在空气中,美不胜收。此时的角楼檐舍,弄巷棚廊已不再是一些被历史遗忘的符号,而是悄悄地生动起来,变成了一篇清丽、委婉、美的让人肝肠寸断的寓言。或者说更是一段如歌的行板,水中的橹声浆音,浅吟低唱,绵绵不绝,像无数细微的脆弱的无力的锋芒,刺在肌肤上,面庞上,欲罢不能。天色终于黯淡了下来,同行的友人再邀去鹹亨酒馆小酌,盛情难却,十分钟的路程,沿著河畔逡巡过去,拣了临水的木桌坐下,正好,小镇最副盛名的红灯笼依次点亮了,于是,水巷两岸,繁星点点,变的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忽觉自己已经身著青布长衫,正与三俩好友,推杯换盏,击筷而歌,发悠古之思,举凡世俗愿,陶然自乐呢。

  夜晚,听琴声往事

  酒又至微熏,小镇突然安静下来,仅剩下几个意犹未尽的游人围坐在点著红蜡烛的方桌边,窃窃私语。来凤桥堍边的乌蓬船偶尔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几声,划破宁静,在看不见的水面上荡起几圈涟漪。被游客拥挤和吵闹了一天的小镇倦殆了,舒展著四肢,打著细弱的鼾声,睡的很沉。

  回到预定好的住处,王家大院,没想到主人并没有睡,正坐在客厅里给一干房客讲解家族历史和宅舍建筑的典故以及种种习俗、忌讳。见我们一行数人,宿醉而归,宽容地笑了,女主人殷勤地招呼我们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又泡了解酒的酽茶放在几上,说洗澡水的温度已烧到恰好,快点洗去一点的倦尘。细看住处,竟是保存得相当完好的古典大床,明清式的桌几和老式的梳奁妆台,古色古香,经典雅致,麝香和木器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竟感觉到自身的酒气多少有点秽浊,怕侵染了远古的清幽。

  琴声是在似睡似醒之时传来的,铮铮、淙淙,丝丝、缕缕,时而如涧中溪水,激岩险滩,悬泻而下;时而如空谷足音,积叶厚枝,踩踏而过;时而又如风过竹林,见缝插针,弯径扫叶;忽明忽暗,时喜时悲,由上而下,从高及低。披衣荷足下楼,却有七八数人,或坐或立,正听一中年长衫清矍男子拂琴而乐,打听后才知他便是大院的主人,王亮,祖上曾出过举人,官至三品,留下此处老宅,历经文革浩劫,八十年代被政府归还,经营做私家旅馆至今。而子夜抚琴讲古正是旅馆的保留节目。不然,稍顷琴声过后,王亮便讲起古来,他说,古镇西塘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是吴越两国相争之地,故有“吴根越角”之称。伍子胥佐吴筑修水利,留迹西塘;元代钱塘诗人钱惟善,元末明初诗人高启都到西塘寻古探幽;明清时代,西塘已颇具规模,从明万历间至清末的400余年间,有姓名记载的进士19名,举人31名;我们熟知的近代吴江诗人柳亚子也曾多次来西塘,吟诗会友,忘形水乡。近代, 有“西塘三把刀”之说,是指,“醉园”——王氏父子的版画艺术,“桐村雅居”——钱锦铭的剪纸艺术,“水阳楼”——徐永明的竹雕艺术。讲完,游客兴致盎然,便央他再弹一曲,他婉言相拒,说让他的侄子来一段二胡吧,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看面部表情,是个严重的智障患者,然而让我们大惊失色的是,少年的一曲《赛马》竟让在座的游客在这个异乡的午夜瞠目结舌,那如泣如诉的乐声让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王亮说,他这个智障的侄子曾获得过全国乐器比赛二胡组一等奖。的确“虽身处方寸,亦顶天立地”啊!

  清晨,走烟雨长廊

  清晨,适逢绵绵细雨。没有想到西塘三种最美的景色都让我们赶上了,西塘的黄昏,西塘的夜色,西塘的烟雨。我这个北方人,对烟雨的认识从来都是局限在字面上,及切身处在江南的烟雨之中,竟不知道躲闪了。烟雨中的西塘,如一滴浓浓的墨被用力摔在一张绵薄的宣纸上,浸淫出的是一幅浓抹轻描,黑白相致,亭立桥横,廊回弄转,杨柳拂岸,船夫解缆,临水馆舍,掩映河面的水墨画。

  水很静,雨很轻,飘飘洒洒的落下,河水就成了被精细磨砂过的玻璃了,明亮但不刺眼,显得温润平滑;最后将这一切水面的静意撕划成条条带状的却不是船只,而是几只鸬鹚;它们煞有介事的并排著站在舟头,仰著头,无视河畔长廊里漫步的人群,不时地用尾巴使劲的一抖,潜入水底,然后,用长长的嘴叼上来一只小鱼,被身披蓑衣的渔人收入蒌中。

  友人说,既然下雨了,就去走烟雨长廊吧。从鹹亨酒馆西去,直到卧龙桥以东,便是著名的烟雨长廊。所谓雨廊,其实就是带顶的街,多为砖木结构。长廊的一侧是茶馆,粥铺,经营各种新鲜水果和一坛一坛的酱油以及老酒的小门面店,或者是一位老奶奶守著她的苇花扫帚和拖把眯著眼和老姐妹唠叨,秤行的师傅面对著来来往往的游客时一张看尽世事的恬静的面孔,一侧便是悠悠的河水,有供游人休息的背靠长椅。入口处坐著一个年轻的异国画家,正在全神贯注地伺弄著手中的画笔,画布上是一幅刚见雏形的油画。要不是先看见了他身边的颜料罐,单从轮廓分明的背影望去,我还以为是将要在西塘拍摄《碟钟碟3》的汤姆、克鲁斯在试镜呢?还好没有做出去找他签名的莽撞事来。低矮的廊蓬下,光线比外面暗了几分,加上阴天有雨,徐步行走,竟有恍然隔世之感,这静谧的所在,没有雨湿水淋,想起将要结束行程返回熙攘纷扰的城市生活,心中或多或少地积郁起一些伤感和留恋,脚步竟有些凝重。

  于是,匆匆地跨过卧龙桥,走北街,出镇。

责编:吴宇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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