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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印象》之三《遥远的歌舞之乡》

 

CCTV.com  2009年05月08日 15:44  进入娱乐城堡  来源:CCTV.com  

 

 

玉树,一个被誉为名山之宗、江河之源、牦牛之地的美丽地方,它还有一个不能不提的名字:歌舞之乡。玉树有句谚语:“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而这,是所有玉树人最骄傲的地方。

 

当歌声轻轻响起,不知道草原上长发如云的卓玛是否听见?  

当我回到玉树,重新和羊群生活在一起,想像自己是牧羊女卓玛,挥动细细的皮鞭,驱赶白云回家。走着走着,就走进歌谣的回音里。我的背影,是否也有人远远地偷看?

玉树,比那遥远的地方还要遥远。

她是歌声的远方,爱情的远方,远方的远方。天地之间,小小的我,放牧一大群羊。我体会到卓玛的忧伤。

我想跳舞了。我想用舞蹈取暖、御寒。舞蹈是我身体里的故乡,她帮助我忘掉孤单,使远方不远,昔日重现。

 

 

回到玉树的时候,正是夏天,康巴草原最热闹的季节。每年此时,玉树都要举办以大型歌舞、赛马、物资交流为内容的康巴艺术节。歌舞给草原插上翅膀,升起风帆,连通天南地北慕名而来的客人。

提到玉树的歌舞,便不能不提结古寺一世嘉那活佛。他既是玛尼堆的创建者,又有非凡的艺术天赋,独创一百多种“多顶求卓”,为歌舞之乡奠定了基础。加上玉树毗邻藏、川、滇,不断吸收其他地区歌舞的元素来丰富自己。日积月累,玉树便真正成为了藏族舞蹈的集大成者。

 

我庆幸自己在玉树草原长大。她给了我歌舞的天赋。对于康巴人,歌舞是仅次于空气、阳光的生活必需品,用来满足精神上的饥渴。唱着、跳着,就忘掉了忧愁,就变得快乐。

或许,在我的生命里,舞蹈更像是一棵树。她与生俱来,我的血液里有她的种子。她吸收我生命中的精华而成长,她的每一片叶子上,记录着我每一段时间的喜悦和忧伤。

 

 

玉树的康巴藏族舞蹈,被称作是中国第一民间舞。在藏语里,“卓”是一种古老的集体舞蹈,少到十几人,多至上百人,围成圆圈一起跳,气氛热烈。“依”则是另一种风格的集体舞,在康巴一带叫“弦子”,领舞者手执胡琴边弹边带头跳,众人后随,边唱边舞,模仿着收割、打场、狩猎、骑马、剪羊毛等生产劳动的动作,轻快活泼,不管多少人都能容纳进舞蹈的队列。

每一次歌舞的盛宴,也是服饰的盛宴。康巴男人留长发,长发用红丝穂裹着盘在头上。女人则把头发编织成数十根小辫。无论男女,都穿着极其华丽的藏袍和藏服。不管他们平时多么沉默、多么朴素,闻乐起舞,便顿时容光焕发。

 

我觉得自己也是为舞蹈而生的。我常常为梦想而舞蹈。而我的梦想,也是关于舞蹈的,一抬手,一举足,都牵涉喜怒哀乐。

我认定舞蹈是灵魂为挣脱肉体的束缚所进行的温柔斗争。能唤醒树木被风吹拂的记忆。在一场全身心投入的狂歌劲舞中,人的躯体就是树枝,服饰就是树叶,风则是音乐。一旦音乐响起,再苍老的舞者也会获得新生,服从来自远方的呼唤。

我也相信,在玉树,和我一样的人很多。舞蹈也是他们生命里的一棵树。这棵树是古老的,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它仍然保持着千百年的基因;它的年轮在世世代代的更迭中忠实地延展下去。这棵树又是年轻的,在阳光里闪耀,年轻而柔软的枝桠蜿蜒在每一个充满活力的生命中。

 

 

小伙嘹亮的歌声,一遍遍划过夏日的草原,充满活力,像召唤生命的号角,连草原上的花儿,都显得格外欢愉。姑娘甩动的长袖里,仿佛雪山都有些摇晃,像是要俯下身来,加入这繁盛的欢乐。

参加篝火晚会,和那么多人一起跳锅庄。日落西山时跳起,直跳到深夜乃至凌晨,通宵达旦的狂欢,舞者的队伍不断扩大……这是与大自然最亲近的舞蹈了。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忠实于传统的民族在载歌载舞中前进着。时间已在舞蹈的节拍中失去意义。

我吟着仓央加措口授的情诗。我跳着嘉那活佛独创的 “多顶求卓”。我跳着相传格萨尔和珠姆婚礼上的白龙卓。他们的情感与思想,流淌在我的血液里,我模仿白云、模仿孔雀、模仿剪羊毛的卓玛,通过肢体的舒展传达浓酽的醉意。跳着跳着,仿佛回到那遥远的年代。动人而传奇的爱情再一次在草原上怒放。古老而苍凉的情感,再一次在我的血脉中奔腾。

 

 

玉树,我回来了。当我在你的怀抱中舞蹈时,那遥远了十年的故乡,才终于切近。那重复了十年的想念,才终于平静。

玉树,我回来了。连同我心里的那棵树。她离开了你十年,是那么迫切地想要与你对话。想要给你看她婀娜的身姿,想要给你看她丰富的心灵,想要把在外面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告诉你。

而且,在她独自长大的十年里,她也有点累了。她想听听你纯正的歌谣,想看看你古老的舞步,想回到你的马背上飞驰,想躺在你的羊群中小憩。想与你融为一体,因为,独自在异乡的日子里,是你给她温暖和力量。

 

用歌来开花,用舞来结果,玉树,你心里想的和我心里想的,其实是一样的。

 

责编:吴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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