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观察]阿拉法特七日祭(11月18日)
央视国际 (2004年11月24日 16:47)
CCTV.com消息(国际观察):阿拉法特留下死亡之谜,为什么巴勒斯坦要求公布公布阿拉法特病例?法国会接受巴勒斯坦的要求吗?阿拉法特的死亡之谜是否成为巴勒斯坦领导层的权威之争?阿拉法特的伟大理想将成为哪位继承者的晴天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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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张郇):
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欢迎收看我们正在直播的《国际观察》。
一周前,2004年11月11日,阿拉法特去世的消息传遍了全世界,第二天他的遗体被安葬在拉马拉,而自那之后的短短几天中,巴勒斯坦局势给世界带来的如果不是更多的担忧,至少也是没有多少乐观的迹象,在没有了阿拉法特的日子真正开始的这段日子里,许多老问题无法避免的凸现出来,选举新的权利机构主席的日子已经确定,但是局面将如何演变,实在是变数不少。我们今天就围绕阿拉法特走后所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来关注持续了半个多世纪巴以冲突的走向,话题就从今天传来的一条消息开始,巴勒斯坦人准备一个代表团去巴黎,目的是一个,探究阿拉法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2004年11月11号,对于每个巴勒斯坦人来说,这一天都是痛苦和刻骨铭心的,这一天他们心中的英雄亚西尔.阿拉法特最终没能战胜死神,永远的离开了他们。11月12号阿拉法特一遗体在拉马拉官邸下葬。爸爸去了,一切似乎都应该尘埃落定了,但是怀疑、猜测和流言却还没有远没有结束,阿拉法特死后他的病例一直迟迟没有公布,这引来了外界对于他死因的种种猜测,有人说,他死于胃癌,也有人说他死于肝硬化,法国的《世界报》在今天报道阿拉法特是死于罕见的血液系统紊乱,而巴勒斯坦基地组织则认为他是被以色列投毒害死的。一群巴勒斯坦少年还打出来了“谁杀死了我们的父亲”的标语,一时间阿拉法特的死因在人民的心中形成了谜团。11月15号,巴勒斯坦自治政府总理库赖写信给法国政府,要求法国方面提供阿拉法特在巴黎治病期间的详细病例报告,对此法国方面的回应是只有阿拉法特的亲属才有权查阅这些病情资料。面对巴勒斯坦内部的怀疑和法国方面的拒绝,巴勒斯坦民主权利机构临时主席法图最近宣布,将于本周派出一个工作组前往巴黎,不知道这个由巴勒斯坦、约旦、埃及和突尼斯医生组成的工作组能否为人民揭开阿拉法特的死亡谜团。
主持人:
今天来到演播室的两位,一位是外交学院的教授A先生。还有一位是我们的特约新闻观察员宋晓军。我听到巴勒斯坦人要派一个代表团去搞清楚(阿拉法特)死亡的原因或者是拿到病例的这个消息,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在巴勒斯坦内部是有一种势力或者说他们受到了一种压力要求这件事情不能就此没有说法,你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A(外交学院教授):
确实是有压力,因为不管人们怎么看阿拉法特,即使是他的敌人都承认他是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所以这样的伟大历史人物,他去世了以后,他生前的光环还存在。有一些人过去靠着他、依赖着他,从细眼儿上依赖着他生活的那些人不愿意看到这种现实,他们想知道他的死因。
主持人:
这是一批人,从情感讲出来。
宫少鹏:
这是很正常的。
主持人:
有没有其他的,或者说有政治背景的以群人?
宫少鹏:
那当然还是有的,这样的一个伟人去世,如果现在在巴勒斯坦领导层的这些人,他们不能够给人们一个交代,或者他们手中没有这方面材料的话,万一有一天是哪一个信息员把这个消息要透露出来,有政治目的透露出来,他必然陷入被动的局面,所以这是他们现在急于知道,最直接,最有压力的……
主持人:
实际上当时把阿拉法特送到巴黎,在巴黎这治病这段时间,随后在最后的弥留之际,决定什么时候宣布他去世消息,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这是不是要宣布或者说让巴勒斯坦方面得到他的病例,得到他的死亡原因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讨论过吗?
B(特约新闻观察员):
我觉得可能一直都在讨论,但是最后出现的、想象的问题,我觉得库赖实际上是带有被动性,就是今天很多的媒体都在说,他确实是一股力量,我注意到有一些媒体做了抽象调查,至少在加沙,有大多数巴勒斯坦人都相信他是被以色列毒死的,为什么是这样呢?因为在1976年和2003年,实际上媒体透露出来以色列有派人去下过毒,具有这件事发生过没有不管,但是媒体透露出来了,1976年我们想那个时候以色列对其定位是恐怖分子,2003年已经不理他了,这个时候以色列很仇恨阿拉法特,这时候下毒,很容易这种信息被巴勒斯坦的民众所接受。
主持人:
不管怎么说,这种信息就像你说的,被百姓所接受,现在作为官方的,他已经多次澄清,排除了中毒的可能,而且今天的法国《世界报》也有一个消息说是得了一种叫DIC的病,您对他这个病有了解吗?实际上不是病,就是说死于这个现象。
宋晓军:
死于这种病例现象,他主要是脑血管通过血的凝结,大量吸收血小板,使得他脑血管破裂,当时这种病,我注意到哈佛血液研究中心在评论这个病因的时候,就是《世界报》登出来之后,他说造成了一系列可能造成这种病,比如什么肿瘤转移、肝硬化,当然还有妇科病,排除妇科病以外都有可能。
主持人:
实际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当时他说是参与了对阿拉法特治疗的医生透露的,当然他没透露这个名字,透露出来并不能解决问题,就是说具有到底是什么病引起这种现象的,现在还是不知道,但是宫先生您认为,巴勒斯坦方面写信给法国政府,随后要派一个代表团去,这样所有这些举措能够最终的拿到这份病理吗?
宫少鹏:
现在他也不敢说,因为法国政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说要接待这样一个代表团,所以他又提出我先派一个工作组,这个工作组都是医生,完完全全是……
主持人:
由卫生部长带队。
宫少鹏:
对,一般地说完全是一个技术人员组织的机构。这里头好象没有多大政治的问题,但是我想政治的因素在这里起的因素非常之大,现在巴勒斯坦临时机构的这些领导人,他们每日每时,简直是度日如年地面临着非常大的压力,虽然现在局面是稳定的,但是这种稳定能持续多久,这个对他们是一种压力,这样的一种压力有必要使他们把一些引起群众注意的问题拿到桌面上来解决,所以最晚他也要把这个工作组先派去,如果有可能今后的代表团也会去。
主持人:
说到这个病例,一系列的报道说,根据法国的法律,能够获得病例的只有他的家属,从看到这些的报道显然给人的感觉是,现在家属苏哈还不愿意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但是我现在这里有一条消息,是《美联社》最新的消息,它说,美国军方医院表示可能已经找到了一条既不违反法国《阴私法》,又能将阿拉法特的死因公布出来的办法,就是将病理交给阿拉法特的一个侄子,那我们现在也来看一下这位侄子是什么人?
这就是12号的葬礼,最边上的人就是巴勒斯坦驻联合国的代表,这人叫基德瓦,他是阿拉法特的侄子,我们注意到整个在葬礼的现场来迎接来宾的是阿巴斯,第二个是卡图米,第三是现在接任临时总统法图,原来的议长。接下来是前任的新闻部长拉布,按理说,驻联合国的一个大使,充其量他算一个大使吧,实际上占不到这儿,应该说他是作为家属站在这儿来迎接参加葬礼的来宾的,所以说,这里提到的侄子就是这个人。实际上新闻报道当中也提到法国的《阴私法》虽然规定,病因只能由家属来决定是不是对外公布,但是它没有界定什么样的家属可以做这件事。
宫少鹏:
这要是按照一般的法律,如果苏哈现在提出病例只能交给她的话,按照她一般的法律,她作为直系的亲属,如果是她坚持的话,那么这个病例只能交给她了,她必须要明确地向法国政府提出这个病例只能交给我,她作为一个直系的亲属,按照一般的法律只能是交给她。
主持人:
但是,对,是交给她了。
宫少鹏:
这就很微妙。
主持人:
对,如果是非直系的亲属说我要知道,我也作为家属血缘上可能是有一些关系,我要知道,法国方面……
宋晓军:
他的侄子因为是双重身份,虽然他的职位比较低。
主持人:
对,问题就在这儿。
宋晓军:
他是驻联合国大使,但同时他又是巴解组织当中的一个官员,他现在作为官员,他要服从巴解组织的这样的一种政治决定,我们要派一个代表团去,来正式向法国政府申请。另外法国《阴私法》专门有一个规定,适应于贝尔希军事医院,同时还有一个就是其他方面,当然技术方面涉及到法国另外的国内法律,比如说司法形式的,比如这个人的病例涉及到法国国内的形式问题,他可能有警方介入,但是作为一个外国人死在法国,然后外国的代表团来去,是不是有特殊的处理,我觉得过几天会见分晓的。
主持人:
我觉得刚才这条消息,说明法国方面也在找一种折中的办法,既符合他本国的法律又能让巴勒斯坦人满意,我想他们可能应该有足够的智慧找出这样的办法?刚才两位也提到巴勒斯坦内部确实是处于一种比较艰难的状态,我们先去一下广告,后来我们继续谈论在面临总统大选的前夕的巴勒斯坦内部的情况。
我们继续讨论,刚才说到了巴勒斯坦内部确实是有一些矛盾,最引人注目的是,阿拉法特下葬礼两天之后在加沙发生的枪击案,应该说,确实实际上大家都觉得巴勒斯坦内部的矛盾已经到了一种怎么说呢,开枪的地方,大家都非常担忧,我们先看一个短片,随后展开我们下一步的讨论。
解说:
随着巴勒斯坦大选日的日益临近,巴勒斯坦内部各派力量在阿拉法特接班人问题上的角逐也开始变得愈发激烈,正如《华盛顿邮报》所说,阿拉法特在世的时候,他能起到平衡当地各派力量的作用,现在平衡已经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了,法塔赫已经于本周将推举巴民族权利机构候选人提上了正式的议程。阿巴斯成为了最热门的人选,但是本月14号,也就是上周日,这个最有可能继任阿拉法特的候选人遭到了20多名蒙面武装分子的袭击,两名保安人员被当场打死,但他本人幸免遇难,在此之前,就有不少分析家认为,一股分队阿巴斯接任阿拉法特的暗流正在踊起,阿巴斯正面临着多方面的挑战。同时想要在新的巴勒斯坦权利机构中获得政治利益的其他武装派别,也在大选纷纷发出自己的声音。哈马斯与基哈德在11月17号公开表示不参加大选,他们还表示,不会大选前停止对以色列的攻击,而此前阿巴斯曾经要求这两个组织在巴勒斯坦大选准备期间不要进行针对以色列的攻击。如今阿拉法特留下的巴勒斯坦正在朝着自1996年以来的第一次大选艰难的迈进着,而来自于各个方面的不确定因素也使得人们有理由为大选能否顺利进行表示担心,人们都在猜测后阿拉法特时代的权利过渡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实现。
主持人:
星期天加沙的事件发生之后,阿巴斯对新闻界说,这个事不是针对他的,是针对谁的?
宋晓军:
我觉得,他说不是针对他的,这是一种政治姿态。我注意以色列的情报网站上也有分析,说实际上最典型的一个是他当选现在担任了这个巴解组织的执委会主席之后,他拒绝了原来阿拉法特的护卫队,叫第17部队卫士的保卫,实际上他还是担心这些人里有对他不满的人,甚至根据以色列情报的专家分析说,他心里边知道当时开枪的人可能是冲着他去的。
主持人:
但是同时我看到一个资料是“阿萨克.烈士旅”,因为现在什么人干这件事实际上已经很清楚了,因为达克兰也说实际上法塔赫的一个在西岸的领导人带了几十号人,但是据说是他们曾经要求“阿萨克.烈士旅”跟他一块干,“阿萨克.烈士旅”拒绝了,说这个事就越了红线了,但是显然这件事情看上去,如果阿巴斯说这件事情不是针对他的,可能确实干这件事情的人并不是想就把阿巴斯至于死地,更多是警告,有这样的评论。宫先生您认为呢?
宫少鹏:
或许是一种警告,或许是真是想有所作为。
主持人:
没干成。
宫少鹏:
没有干成,现在动了枪打死人了,你不能说要去打死人是一种警告,他还是有一定作战的,应该说现在阿巴斯的处境是比较难,他有这么几重之难,现在他要在明年1月9号的大选中,希望根据推荐能够当选未来的巴勒斯坦国的总统,现在他的支持率是不确定的,同时像杰哈德、哈马斯又提出我们要是同时选举一个集体领导的机构,这个提法非常微妙,微妙在什么地方呢?哈马斯和杰哈德是从来没有承认过《奥斯陆协定》的,而未来的议会是根据《奥斯陆协定》建立起来的,如果是他参加了这个议会的选举,现在选择他参加,如果议会同时选举,我也参加的话,说明他承认了《奥斯陆协定》,他现在没有这么说,他说我要参加集体的领导,如果阿巴斯同意了他参加集体领导,是选出一个新的领导机构不是原来的议会了,又违反了《奥斯陆协定》,说明他现在总统本身也没有合法性,所以对阿巴斯来讲现在是一个非常难的角色。
主持人:
阿巴斯这两天是在加沙跟这些组织在谈,希望能够稳定这个局面,但是今天的消息是阿巴斯跟杰哈德是放言两个“不”,就是“不参加选举,不与以色列停火”,就显然阿巴斯到加沙谈了那么几天,没有得到他所想要得到的结果。
宫少鹏:
我倒觉得这个倒是可以谈论,他说得这两“个”都有含义,“不参加大选”是因为选举总统是他没有同意的一个总统,这个总统是根据《高斯路协定》选举出来的总统,他不参加就说明我现在还不承认《奥斯陆协定》,他表示不对以色列停火,并不说明他就要对以色列开战,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他现在并没有承认阿巴斯的合法地位,他是这么一个说法,他这么一个要价并不是向以色列打出的这张牌,是向阿巴斯打出的这张牌,我没有承认你现在的合法地位,因为现在巴解并不是哈马斯的领导,你现在的合法地位在哪儿呢,应该说这两个“不”还是两张牌,可以容忍今后有进一步的……
主持人:
实际上阿巴斯这一去谈的还是怎么说呢,并没有谈……
宋晓军:
今天的消息说,阿巴斯三天来在加沙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获得13个派别的支持,同时法塔赫有部分人也告诉加沙的居民,或者相应的政治组织或者武装组织,说你们不要跟第一届政府,也就是阿巴斯来往,也不要支持他们,现在的分析等于是阿巴斯至少在民意上,至少在加沙那一块是按照以色列的分析已经是败笔,说他这次赌博可能会失败。
主持人:
他没有成功?
宋晓军:
对。
主持人:
但是我得到的消息是,这十几个派别基本上同意内部大家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这应该说稳定的第一步。
宫少鹏:
应该说是这样。
宋晓军:
但是他能不能在明年一月份选举的时候去投阿巴斯的票,这个却很难说。
主持人:
阿巴斯现在去不是去拉票的,先要把这个局面稳定下来,至少就是说他跟所有的派别说,说你现在要整个的局面稳定下来,才能够创造进行选举的一种气氛,这是一个很合理的一种要求。另外我想问宫先生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阿巴斯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我现在准备推出一项命令,就是在加沙跟西岸不准公开携带武器,作为他这么一个人,你说他这么一条能做得吗?
宫少鹏:
现在做不到。
主持人:
什么时候能做得到?
宫少鹏:
那就是说现在哈马斯和杰哈德没有说我不谈判了,就在下一次谈判来解决这个问题。
主持人:
但是他指的是公开场合,他并不是说,这样的百姓才会有一种感觉。
宫少鹏:应该是他的想法。
责编:闫冬